“.com”域名纠纷均可诉诸美国法院？ ——CNN vCnnews.com一案的管辖权问题 “.com”Domain Names can Lead to U.S.Jurisdiction? Jurisdictional Doubts on Cable Network News LLP v.Cnnwes.com 摘要：在CNN v.Cnnews.com一案中，美国弗吉尼亚东区法院依据《反域名抢注消费者保护法》的对物诉讼条款做出了一个驳回香港美亚提出的管辖权异议的裁决。审判法官艾利斯主要从两个方面论证了该案法院管辖权的合法性、正当性。这一裁决树立了这样一来的先例，即使是在美国之外的注册人，在美国之外的注册服务机构注册的通用顶级域名，都可以根据《反域名抢注消费者保护法》的对物诉讼条款强行对其提起对物诉讼。面对美国法院的“域外治权”，我们应当谋求建立更为强有力的世界性的通用顶级域名争端解决机制。关键词：域名 对物诉讼 管辖权 Abstract: In CNN v.Cnnews.com, the Eastern District of Virginia ruled against Maya’s motion to dismiss by ACPA in rem action provisions. The judge Ellis.J demonstrated that this action met the ACPA criteria for an in rem action against a domain name and comported with due process. This rule established such a precedent that a domain name registrant residing outside the United States, who registered his Generic Top Level Domains with an non-US registrar, still could be forced to litigate an in rem action in US federal court. In face of the extraterritorial jurisdiction of the US court, we should try to establish a more powerful international resolution system of Generic Top Level Domains dispute. Key words: domain name, in rem action, jurisdiction 2000年10月，著名传媒企业CNN以域名“cnnews.com”侵害其商标权为由向美国弗吉尼亚东区法院提起对物诉讼，并向该域名所有人香港美亚送达了相关文书，美亚应诉答辩。期间，美亚曾两次提出管辖权异议，均被否决，2001年12月21日法院做出实体判决，美亚败诉。该案中，对国际域名争端解决产生重大影响的是2001年9月18日法院依据《反域名抢注消费者保护法》（ACPA）的对物诉讼条款做出的一个驳回香港美亚管辖权异议的裁决，该裁决的做出，实质上树立了这样的先例，即使是在美国之外的注册人，在美国之外的注册服务机构注册的通用顶级域名（Generic Top-Level Domain Name），商标权利人都可以根据《反域名抢注消费者保护法》的对物诉讼条款强行对其提起对物诉讼，并且“如果该注册人想保住自己的被诉侵犯注册商标权的域名，就必须接受弗吉尼亚东区联邦法院或其它美国法院的对物诉讼管辖。”这在美国、香港等地引起广泛关注，而在国内却很少有人对此做出回应。本文就该裁决所涉及的管辖权问题作一简要评介。 一、ACPA的对物诉讼条款 美国法上，一般将诉讼分为对人诉讼（in personam action）和对物诉讼（in rem action）。对人诉讼指仅能对特定的债务人提起，以保护特定债权人的诉讼；对物诉讼是只可对任何侵害人提起，以保护物权和身份权的诉讼。在对物诉讼中，只要有关财产处于本国境内，或有关被告的住所处于本国境内，本国法院就对该案件具有管辖权。一般而言，对物诉讼是以法院能够对诉讼标的（财产）直接发出财产内容变更命令和对人诉讼的不便为前提的。ACPA的通过，使得域名纠纷案件的管辖权基础不仅仅限于对人诉讼。 ACPA的对物诉讼条款规定：商标持有人可以在某域名的注册机构（registrar），注册管理机构（registry）或其它注册或分配了该域名的管理机构所在地的司法区域内对该域名提起对物民事诉讼，如果（i）该域名侵犯了已在商标专利局注册的或依第（a）或(c)款受保护的商标持有人的任何权利，并且（ii）法院查明该持有人（I）不能对基于第（1）段所提起的民事诉讼中本应作为被告的一方取得对人管辖；或者（II）通过以下方式，经必要努力（due diligence）后仍无法找到基于第（1）段提起的民事诉讼中本应作为被告的一方…… 该条款规定了提起ACPA对物诉讼的前提条件以及商标持有人可以向哪些法院提起对物诉讼。“商标所有人可以在一个域名的注册机构所（registrar），域名注册管理机构（registry）或其它注册或分配了该域名的管理机构所在地的司法区域内对该域名提起对物民事诉讼，若……”，这是受诉法院管辖权来源的直接法律依据，对于这一条款的理解成了本案管辖权问题的关键。该条文同时提及域名注册机构（registrar）和域名注册管理机构（registry），但并没有对二者进行界定，在本案的判决意见中法官对二者进行了解释和区分，并在此基础上“成就了”该条款跨越国界的效力范围。域名注册管理机构（registry）是指通用顶级域名中央数据库的维护者，即“那个管理维护所有关于通用顶级域名的官方登记记录的唯一的官方机构”。例如，NSI经ICANN的授权，是以“.com, .net,.org”结尾的国际通用顶级域名的中央数据库的最初的维护和管理者，也即作为唯一的官方授权的域名注册管理机构。2000年上半年VeriSign（VeriSign Global Registry Services）收购了NSI，并继受了NSI的全部职能，作为“.com”等通用顶级域名的唯一的排他性的注册管理机构，其所在地仍然是弗吉尼亚的赫尔顿。与域名注册管理机构（registry）相对，域名注册机构（registrar）主要用来指域名注册人具体进行域名注册的服务机构，英文原意为“注册员”，例如，互联网名称与数码分配公司（ICANN）已经授权了数十个机构受理“.com, .net. ,org” 域名的注册登记。其中包括著名的NSI（如前所述，NSI同时也是经ICANN授权的域名注册管理机构），也包括美国的不太有名的BulkRegister.com，南韩HANGANG System Inc.，加拿大的NameScout Corp.，中国的东方通信（Eastcom）等等。 二、美亚的管辖权异议 在CNN对域名“cnnews.com” 提起对物诉讼之后，美亚主要就该对物诉讼的缺乏合宪性基础提出了管辖权异议，美亚称诉：美亚是一个中国公司，并且该域名现在的注册机构是一个中国公司Eastcom；美亚（cnnews.com）主要提供的是汉语的新闻和信息服务，其服务受众仅仅是使用汉语和中国货币的中国人，美亚与弗吉尼亚东区法院所在地没有任何“最小联系”（minimum contact），ACPA的对物诉讼条款即使适用于本案，它也没有能够给弗吉尼亚东区法院的管辖提供必需的宪法性依据。若法院命令直接强制移转注册，变更域名所有权，这将破坏美亚与东方通信的合同关系，违背正当程序原则(dueprocess)，这实质上是一个违宪的域外治权命令。另外，美亚还从其它一些方面对管辖权提出了异议，包括“（ii）‘恶意’（bad faith）是提起ACPA对物诉讼的要素，且原告未能证明；（iii）原告未能依据《民事诉讼程序规则》第19条（b）项的要求把美亚加入为不可或缺的当事人一方；（iv）原告的送达程序存在根本缺陷。” 三、艾利斯法官的认定 艾利斯法官在裁决意见中针对美亚的所有关于管辖异议的理由一一做出了论证，这些理由均未得到支持。艾利斯法官论证的着力点和具有先例性意义的结论主要在两个方面：一是只要是争域名的注册管理机构（registry）在弗吉尼亚东区法院的辖区内，对该案的管辖就符合ACPA对物诉讼条款的要求；二是ACPA的对物诉讼符合宪法的正当程序原则。其中第一个论证实际上是对作为对物诉讼中标的物的域名所在地确定原则的阐释，这一论证的结论使得弗吉尼亚东区法院获得了对所有以“.com, .org, .net”等通用顶级域名的管辖可能，因为这类域名的注册管理机构（registry）VeriSign位于该法院的辖区内。 1、能够即正当在之前的一些根据ACPA做出判决的对物诉讼中，系争域名的注册机构与注册管理机构均是NSI，所以，是否可以仅仅依据系争域名的注册管理机构NSI在其辖区内而对此类域名争议主张对物管辖还并没有先例。而在本案中，这一问题被直接的提了出来。该案的系争域名“cnnews.com”虽然是在NSI注册的，但在诉前，该案的系争域名的注册机构（registrar）已经协议变更为Eastcom。这也就意味着，该域名注册后的直接权利义务关系只存在与美亚和Eastcom之间。美国法院是否可以绕过该域名的注册机构（registrar）而直接变更其所有权呢？与美亚的主张相反，艾利斯的答案是，凡是该域名的中央数据库在美国的我们就能够控制该域名，并且可以变更该域名的所有权，他的逻辑是——能够即正当。艾利斯法官在节略意见中认定：“尽管域名注册服务机构（registrar）发生了变更，但是VeriSign仍然继续作为cnnews.com的注册管理机构（registry），如同其他所有的.com网址一样。”“cnnews.com的注册服务机构的变更对移转域名的权利机构并没有影响，因为域名的控制权仍然在VeriSign手中。基于与美国贸易部和ICANN的排他性合同，VeriSign是包括cnnews.com在内的所有.com域名的唯一的排他性的注册管理机构。”在这里，法官还解释到，VeriSign是“.com”顶级域名根区目录（中央数据库）的维护者，它有能力通过改变与特定域名相对应IP数字地址而实现对域名的控制。意即：VeriSign掌握着“cnnews.com”实际控制权，法院就该域名的判决命令完全能够得到执行，而无需通过注册服务机构。并且根据ACPA对物诉讼的管辖权要求，“该涉嫌侵权域名的注册管理机构位于本院的辖区内并且有清晰记录表明不能对cnnews.com的过去的还是现在的注册人王何宇（音）或是美亚提起对人诉讼”，所以，弗吉尼亚东区法院的管辖是符合ACPA对物诉讼条款的规定的，其管辖权是适当的。 2、精致的对物诉讼类型一般的对物诉讼并不要求侵权人的出现，无论标的物在何人控制之下，无论是否能够找到实际控制标的物的人，权利人均可直接请求法院做出实体性的判决，恢复其应有的权利。然而，问题是，对缺席的侵权域名注册人的实体权利进行司法处分是符合正当程序的要求，按照宪法的正当程序原则要求，“任何权益受判决结果影响的当事人有权获得法庭审判的机会，并且应被告知控诉的性质和理由……”。另外，在二十多年前的Shaffer v.Heitner一案中，最高法院的判决曾对某些对物诉讼程序的正当性提出了质疑。在该案中，最高法院宣布了特拉华州的一关于对物诉讼管辖的法条违宪，因为该法条允许通过没收一个特拉华公司的股票而迫使拥有该公司股票的非该州居民的公司经理面对由该公司股东在特拉华提起的诉讼。根据Shaffer一案的判决，不少美国法院认为，所有的对物诉讼均需符合“最小联系”（minimum contact）原则。艾利斯法官对于对物诉讼却有自己精致而巧妙的分析，但我们也可以看出其先有结论后有论据的“公正态度”。他认为，Shaffer一案并没有排除ACPA对物诉讼条款的适用，他对“对物诉讼”进行了类型划分，第一类“真对物”（in rem or true in rem）型，该类诉讼中法院所判定的特定物上的财产权关系着每一个潜在的权利持有人，无论该权利人是否参与诉讼。而ACPA的对物诉讼，包括本案即属于这种类型。第二类是“准对物I”型（quasi in rem I），该类诉讼所牵涉的财产权只针对特定的参与诉讼的权利关系人。第三类是“准对物II”型（quasi in rem II），该类诉讼涉及关于某物的特定的个人或某几个人的权利，与准对物II型不同的是，这里所涉及的权利并不是案件标的物上的权利，Shaffer一案即属于该种类型。艾利斯进一步认定，只有“准对物II”型对物诉讼才同对人诉讼一样，需要“被告人”与法院地有最小联系。而本案，作为“真对物型”的ACPA的对物诉讼，并不需要满足“最小联系”原则的要求，所以，本案的对物管辖是完全合宪的、正当的，只要“注册管理机构在法院地就足够了”。 四、后续及余论 尽管有美国学者指出ACPA是“不必要的”和“过时的”，但更多的美国学者仍然欣喜地认为，ACPA提供的对物诉讼条款以及据此做出的一系列判例（包括本案）所确立的司法原则，使得商标所有人能够捉住那些“难以捉住的抢注者”。CNN v. Cnnews.com ，162 F. Supp. 2d 484（E.D. Va. Sept. 18，2001）是首批依据ACPA所做出的裁决，裁决做出后，有不少类似案件的判决引用了其中的论证或结论；美国学者也这样评价cnnews一案的“重要意义”，“许多域名抢注者都是美国本土以外的，并且不少ICANN授权的域名注册服务机构也不在美国，现在，只要域名的注册管理机构（registry）在美国，（我们）就仍然可以对其提起对物诉讼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美国法律界人士都认同该裁决。在实体判决做出之后，法院于2002年1月11日命令将cnnews.com移转给CNN，美亚并没有服从法院的判决，向第四巡回上诉法院提起了上诉，并获得了电子边疆基金会（Electronic Frontier Foundation-EFF）的法律支持。为美亚提供法律支持的EFF的网络法律专家Eric C. Grimm认为该判决是“怪异的，难以置信的”，他在给第四巡回上诉法院的顾问纲要（Brief of Amicus Curiae）中针对Ellis法官的裁决做出了非常具有说服力的辩驳，并建议第四巡回上诉法院“在可能的最窄范围内推翻一审判决，即告知一审法院（trial court）缺乏管辖权而发回重审。” 首先，Eric认为，从技术上说，只有ICANN授权的域名注册机构（registrar）才能够进行域名的注册或分配，而作为域名注册管理机构（registry）的VERISIGN（NSI）是不能进行域名注册分配和管理的，他只是对域名注册机构的程序性命令负责，只是域名数据库的维护者，仅仅通过域名注册管理机构是不能实现对一个域名的完全控制的。因此，Ellis法官的“能够”是不成立的。其次，他认为ELLIS法官错误地理解了ACPA的对物诉讼条款， [（A）]“The owner of a mark may file an in rem civil actiom against a domain name in the judicial district in which the domain name registrar，domain name registry，or other domain name authority that registered or assigned the domain name is located if—” 法官的错误正如我国学者在翻译该法案时所犯的错误一样，完全忽略了条文中的定冠词“the”，以及“registrar”、“registry”和“authority”的定语（引文划横线的词句），registered和assigned是过去时，这就意味着，只能向注册或分配了该域名的机构的所在地提起对物诉讼，而本案注册或分配了域名“cnnews.com”的注册机构只是Eastcom，一个位于香港的而不是弗吉尼亚的中国公司。并且，即使对一个法律条文可能给出两种解释，我们也应当尽量选择不与宪法原则（正当程序原则）相冲突的解释。所以，ACPA的对物诉讼在本案是不适用的。另外，Eric还从国会ACPA的立法历史，以及ACPA的合宪性问题等问题论证了该案管辖权的缺陷。虽然Eric对艾利斯进行了更为技术化、法条化的有力反驳，但是第四巡回上诉法院面对艾利斯法官非常自信地对其管辖权的正当性、合法性所进行的很具“学理”意味的分析会做出怎样的判决还不得而知，似乎，中国人注册的域名的命运都掌握在美国人的手中。本案是一个国际性的域名争端，通用顶级域名争端的解决仅仅依据美国法就当然诉诸美国法院是极为荒谬的。虽然互联网和国际通用顶级域名系统发源于美国，但是当今的互联网不仅仅是属于美国的，而是属于全世界的，国际互联网纠纷的解决机制应该通过世界性的协议产生。目前，ICAAN在世界知识产权组织（WIPO）的建议和协助下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域名争端解决机制——统一域名争议解决机制（UDRP System），并且由于其强制管辖的要求和廉价性，绝大多数通用域名争端都通过这一机制得到了解决。但是IACAAN的这一争端解决机制却无涉美国法院的诉讼管辖，并且，最近有判例表明，美国法院成了UDRP的终审机关，其效力已经凌驾于UDRP之上。弗吉尼亚东区法院是美国的，ACPA是美国的，ICANN也是美国的，我们没有必要对艾利斯法官无视该案各方的权益关系以及国际私法规则而在保护本国企业利益的前提下做出的一个属于“美国”的判决给予更多的批评。但是，面对美国法院的“国际管辖”，我们必须做点什么。随着互联网的进一步发展，我们是否应该在WIPO体制下建立一个更为强有力的独立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域名分配与争端解决机制呢？ 作者 杨在文 北京大学法学院 2001级法律硕士通信地址： 北京大学47楼房120信箱 邮编：100871 E-mail：yzwlaw@pku.edu.cn 电话： 6276290613041051701 附注释： (1) CNN v. Cnnews.com：见，美国民事诉讼 No.00-2022-A。 Cable News Network(CNN)，美国有线新闻网，一个通过各种电子媒介提供全球性新闻和信息服务的著名美国大公司，在美国及多个国家注册了商标“CNN”，包括中国。 Cnnews.com，由香港美亚所有，1999年11月12日由美亚总经理王何宇（音）向位于美国弗吉尼亚洲赫尔顿的Network Solutions, Inc. （NSI）注册，现用于上海美亚一个主要提供汉语新闻和信息服务的网站。 (2)“.com”Domain Names can Lead to U.S.Jurisdiction: 这是在该案所讨论的判决做出后，美国律师告诉公众的，Vivian Polak, Wayne Matus and Scott Gelin, “.com”Domain Names can Lead to U.S.Jurisdiction, http://www.internetlawjournal.com/content/litigationarticle01300201.htm (3) 2001年12月21日法院做出实体判决：Cable News Ntework L.P., L.L.L.P. v Cnnews.com, 177 F.Supp.2d 506(E.D.Va.Dec 21, 2001)。 (4) ACPA：Anticybersquatting Consumer Protection Act (ACPA), 15 U.S.C.§ 1125, 于1999年11月29日经美国国会通过。 (5) 一个驳回香港美亚管辖权异议的裁决：见，Cable News Ntework L.P., L.L.L.P. v Cnnews.com, 162 F.Supp.2d 484(E.D.Va.Sept 18, 2001)。 (6) 见，Recent Decisions Demonstrate Broad Applicability of Federal Anticybersquatting Statute.Intellectual Property Update, January, 2002, http://www.kayescholer.com/podium/articles/2002/IPUpdateJanuary2002.pdf, (7) ACPA的对物诉讼条款：见，15 U.S.C.§ 1125(d)(2)(A), (2)(A) “The owner of a mark may file an in rem civil action against a domain name in the judicial district in which the domain name registrar, domain name registry , or other domain name authority that registered or assigned the domain name is located if- (i) the domain name violates any right of the owner of a mark registered in the Patent and Trademark Office, or protected under subsection (a) or (c); and (ii) the court finds that the owner-- (I) is not able to obtain in personam jurisdiction over a person who would have been a defendant in a civil action underparagraph (1) ; or (II) through due diligence was not able to find a person who would have been a defendant in a civil action underparagraph (1) by—。” 另，参见陈江、邓炯的翻译，美国《反域名抢注消费者保护法》（译文），http://www.cnnic.net.cn/policy/16.shtml。就本案的两个关键“registrar”及“registry”本文为了便于读者区分理解，根据二者的实际作用，比照CNNIC对自己的称谓“域名注册管理机构”而将registry译为“注册管理机构”，而将与之对应的registrar译为“注册机构”，原译文直译为“注册员”（registrar）和“注册机构”（registry）。 (8) 那个管理维护所有关于通用顶级域名的官方登记记录的唯一的官方机构:见Fleethoston Financial Corp.v.Fleetbostonfinancial.coin, 138 F.Supp.2d 121, 123 n.2(D.Mass.2001。) (9)原告的送达程序存在根本缺陷：见，162 F.Supp.2d 484，489。 (10) 艾利斯法官：Ellis.J本案的主审法官，节略意见（Memorandum Opinion）的撰写人。 (11) VeriSign是包括cnnews.com在内的所有.com域名的唯一的排他性的注册管理机构：见，162 F.Supp.2d 484，488。 (12) 该涉嫌侵权域名的注册管理机构位于本院的辖区内并且有清晰记录表明不能对cnnews.com的过去的还是现在的注册人王何宇（音）或是美亚提起对人诉讼：见，162 F.Supp.2d 484，489。 (13) 并且应被告知控诉的性质和理由……：见，《布莱克法律词典》，“due process”条。 (14) Shaffer v.Heitner：参见，Shaffer v.Heitner, 53 L.Ed.2d 683 (1977); 433 U.S.186, 97 S.Ct.2569。 (15) 由该公司股东在特拉华提起的诉讼：见，Shaffer，433 U.S.at 193, 97 S.Ct.2569。 (16) 注册管理机构在法院地就足够了：同时，他也举出了一些相关判例或法官意见证明自己的观点。例如，Humphrey’s Executor v.United States, 295, U.S602, 627, 55 S.Ct.869, 79 L.Ed.1611 (1935), 以及Burnham v.Superior Court of California, 495 U.S.604, 619-28, 110 S.Ct.2105, 109 L.Ed.2d 631 (1990)(opinion of Scalia, J.) (17) 不必要的和过时的：Suzanna Sherry, HASTE MAKES WASTE: CONGRESS AND THE COMMONLAW IN CYBERSPACE, Vanderbilt Law Review March, 2002, p309, p320, p349. (18)难以捉住的抢注者：Xuan-Thao N.Nguyen, CYBERPROPERTY AND JUDICIAL DISSONANCE: THE TROUBLE WITHDOMAIN NAME CLASSIFICATION, George Mason Law Review, Winter, 2001, P183, P208. Westlaw citaion: 10Geo.Mason L.Rev.183. 另，参见，Jeffrey J.Look, LAW AND ORDER ON THE WILD, WILD WEST (WWW), University of Arkansas at Little Rock Law Review, Summer 2002.p817, Westlaw citation: 24 U.Ark.Little Rock L.Rev.817. (19) 有不少类似案件的判决引用了其中的论证或结论：Porsche Cars North America, Inc.v.Porsche.Net, 302 F.3d 248, 260(4th Cir.(Va.) Aug 23, 2002); Ford Motor Co.v.Greatdomains.Com, Inc.177 F.Supp.2d 656, 659+; Standing Stone Media, Inc.v.Indiancountrytoday.com, 193 F.Supp.2d 528, 534+ (20) 就仍然可以对其提起对物诉讼了：Intellectual Property Update, January, 2002, Recent Decisions Demonstrate Broad Applicability of Federal Anticybersquatting Statute. 见， http://www.kayescholer.com/podium/articles/2002/IPUpdateJanuary2002.pdf (21) 怪异的，难以置信的：这是Eric C.Grimm 在 Findlaw上的讨论记录。见， http://legalminds.lp.findlaw.com/list/cyberia-l/msg41355.html。 (22) Brief of Amicus Curiae：Eric C.Grimm, Brief of Amicus Curiae Electronic Frontier Foundation, In Support of Defendant-Appellant’s Prayer for Reversal of the Judgment Below, 见， http://www.eff.org/Legal/Cases/CNN_v_Cnnews/20020408_cnn_amicus_brief.txt (23) 即告知一审法院（trial court）缺乏管辖权而发回重审：同上揭，页33。 (24) Ellis法官的“能够”是不成立的：同上揭，页19，20。 (25) 法官的错误正如我国学者在翻译该法案时所犯的错误一样：我国学者关于这段文字的译文是，“（A）商标所有人可以在域名注册员，域名登记机构或其他进行域名注册或分配的域名管理机构所在地的司法区域内对域名提起对物民事诉讼，若——”，参见，陈江、邓炯的翻译，美国《反域名抢注消费者保护法》（译文），前注⑸。 (26) 但是当今的互联网不仅仅是属于美国的，而是属于全世界的：截至2002年7月15日，以“.com, .org, .net, .edu”结尾的国际通用顶级域名注册人位于美国之外。 http://www.zooknic.com/Domains/counts.html (27) 最近有判例表明：参见，Sallen v.Corinthians Licenciamentos Ltda, 2001 U.S.App.LEXIS 25965 (1st Cir.2001)。在该案中美国第一巡回法院推翻了其下级法院的判决，认为美国法院在适用《反域名抢注消费者保护法》时，可以推翻ICAAN统一域名争端解决机制下做出的裁决。
